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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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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擅长

艺术家

性别

出生年月

年月

个人简历

  破碎.却依然美丽

  生命的华丽与哀愁
  灰蓝、红棕的深邃空间里,映现出一尊尊玩偶,在日光的照射下,美丽与残破无所遁形,尴尬的处境,恰似我们现实生活中时常要面对的境地。陈颖的画作具有一种神秘而荒凉的诗意美感,他投注大量的心思于刻划无血肉的玩偶,却深刻地挑起人们内心的刺痛与怜惜。

  陈颖作品给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混合了惊骇与悲伤。在沉静的孤独中,身穿华美衣袍的洋娃娃身陷油漆桶,或被灯管缠绕,她们凝望眼前的困境,却无力挣脱。而原本该展示最新流行服饰的人偶,遭到弃置之后,只能赤裸裸地曝露她的脆弱、伤痕与不完美,那残酷透过极细腻的写实手法呈现,如此真切,让人不由得心惊。要等到越过这层最初的惊骇之后,画中关于生命的细致与顽强、关于生存的华丽与哀愁等种种表述,才逐渐浮现,在悲凉中透露一丝丝温柔。

  波折的艺术之路
  说来也算波折,进入四川美术学院之前,陈颖在成都机车车辆厂修了七、八年的火车,沾满机油的双手,同时也画出一张张的插图和设计稿。他血液里爱创作的因子来自于担任国小美术老师的父亲,而父亲却因为吃足了生活困顿的苦头,不愿意下一代重蹈覆辙,坚决反对陈颖走上创作之路。陈颖为了能继续画画而报考四川美院,录取之后还得瞒着老父就学,不敢让他知道自己放弃稳当的工厂职位跑去画油画。所幸有这份体悟和坚持,陈颖天性中的艺术特质,遂得以在四川美院丰厚艺术传统的滋养中茁壮。当这几年周遭的艺术创作者纷纷前往沿海城市,赶赴中国艺术跃起的辉煌年代,陈颖选择留在重庆这相对宁静的城市,琢磨他的人生、浇灌他的绘画。

  骄傲的姿态
  陈颖喜欢老东西,老东西里封存的记忆与故事令他着迷,他画中的物件多半都有各自的故事。无论是展示服装的人偶或是洋娃娃,她们白晰的皮肤、细致的五官、丰盈的金色卷发,都代表着人们梦想中完美人体的典型。这典型无疑来自于西方世界,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伴随着自由经济与消费文明,来到摩天大楼与古旧老屋共存的重庆山城。她们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很快地被上陈旧的色彩,成为快速消费下的废弃物。出自于一种念旧的情怀和怜惜,陈颖在这些玩偶中看见了自己,看见了受人操控的无奈。父亲的保守和诸多限制,曾让陈颖觉得他就像父亲的玩偶,苦于无法自主。时空变迁让受人珍爱的洋娃娃变成废弃物,时代的推移则造成两代人之间的隔阂。若将视野拉大,父亲何尝不也是社会体制操控下的玩偶呢?

  透过这些玩偶,陈颖呈现了困境中的挣扎,然而这挣扎显得如此无力,暗示着整个大环境的制约相对上还是非常强势的,甚至无法抵抗,个体一旦陷入困境往往进退不得,无助感昭然若揭。然而在这寂静的哀愁中,玩偶虽然因岁月的磨损而不复完美,依然在一片文明废墟式的荒凉中兀自闪耀,她们或是互相依偎,或是孤独地拥抱自己,虽然脆弱,仍以一种骄傲的姿态承受生命中的种种磨难。

  变动中的反思
  玩偶是精致的工业产物,随着时间流逝而失去往日光彩,围绕在她们身边的金属盘、玻璃缸、塑料、油漆等等,也都是冰冷的人工对象。日光,是唯一来自于大自然的元素。如此构成一个被文明残骸包围的超现实世界,玩偶孤独自处,或互相依偎,僵硬的肢体使得拥抱显得吃力,渴望贴近却又对彼此之间的疏离无能为力。而照射在玩偶身上的日光,如此璀璨温暖,却已在这当下悄然移动,那无法挽留的转瞬即逝,映照于不再完整、被抛弃的玩偶身上,不免勾起对逝去美好的怀念情感。洋娃娃这时髦玩意儿不曾出现在陈颖物质匮乏的童年,如今这么随意地被抛弃,也让陈颖深刻感受到都会化为整个社会带来的剧烈质变。当下人们对商品的过度需求与快速地喜新厌旧,与过往步调缓慢而惜物的生活形态形成强烈反差。作为这社会的一份子,陈颖随着时代的洪流不断往前走,同时以一种浪漫诗意的情怀,记忆那不可复得的过往。

  川美人文关怀的承继者
  或许是因为「天高皇帝远」,有较大的思考与创作空间,四川美院的艺术家每每率先引领中国艺术的发展风潮。1980年前后,以高小华、罗中立、何多苓为代表的「伤痕美术」,充满批判和自省意识,他们的创作因反思文革与关怀乡土而带有浓厚的伤感情绪,率先挣脱了过往中国美术为政治服务的枷锁。之后,以张晓刚、叶永青、周春芽为首艺术家,进一步脱离西南地域文化的范畴,将焦点由乡土关怀转而关注自身的文化经验与内心情感,他们的创作提出了全球化脉络下的「中国经验」,进而将中国当代艺术提升至具有国际能见度的更高视野。

  陈颖的创作为冰冷的工业产物注入人性温度,呈现都会性的人格特质。身处于快速变迁中的中国城市,在极短的时间内经历巨大社会变化,使得他对生存的意义与状态有着特别深刻的体验。除了细腻的写实手法,陈颖在图像的处理上也承继了四川绘画人文关怀的传统,从群体文化和切身体验中提炼个人情感,而其中的情感又呼应了当下的文化现象。我们从陈颖偏重于内心叙事的作品中感受到潜在的「伤痕」意识,只是这「伤痕」已不像中国1980年代「伤痕美术」一样源自文革,而是来自于现代化都市中价值观的急速改变和疏离感,在不断的失落与调适中,以艺术创作言说和思考当下的社会现象及文化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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