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别:男
出生年份:1955年
籍 贯:重庆市
擅 长:国画
毕业院校:四川美术学院
职 称:高级工艺美术师
流 派:数字艺术、摄影、装置、综合媒介、油画、雕塑
头 衔:当代艺术家
注册时间:2015-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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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走过场》的问答
采 编:李小溪
艺术家:傅文俊
地 点:独立印象
时 间:2010年2月4日
李小溪:在摄影艺术领域,无论拍摄圆明园还是世博园的摄影艺术家都很多,您是基于怎样的艺术构思来创作《十二生肖》和《万国园记》系列作品,并使自己的作品区别于他者的?
傅文俊:具有悲剧色彩曾经的世界奇迹圆明园,它不仅是一个历史遗迹,也是中国人精神上永远难以抚平的伤痛,这一遗址吸引了许多摄影艺术家的关注,我也不例外。但是,设想以一种艺术的形式把圆明园完整展现出来的构思,与2009年佳士得在法国巴黎举办的“伊夫;圣罗兰与皮埃尔;贝杰珍藏”专场拍卖这一事件密切相关。当时拍品中包括1860年英法联军自圆明园掠走、流失海外的鼠首和兔首铜像。我觉得此一行为已超出了拍卖的经济范围而涉及到中国的历史和民族的情结,这对我的触动很大。也正是这一点促使我有强烈的欲望与担当来描述十二生肖雕塑与圆明园这一主题。但是我并不像新闻摄影那样去记录事件发生本身,而是通过观念摄影把它放置到历史语境中进行反思。在《十二生肖》系列作品中,我将显示着十二生肖兽首的电脑重新放置在圆明园遗址上进行拍摄,使图像与现实之间构成一种荒诞的现实,从而把历史问题切入到现代民主法治社会,借以考量我们的文化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器量。在创作中我借用了笔记本电脑的信息检索手段,从而把圆明园的兽首各归其位,此一借用无疑更加表明了虚拟与现实的距离,所描绘的一切场景只能用“历史”这两个字来概括了。时隔三年,当我看到上海世博中各个国家馆的相继设立,在欣欣向荣的建构场面与圆明园废墟的景象之间,某种无法言表的诡谲心绪萦绕不散。因此与《十二生肖》系列一脉相承,我创作了《万国园记》系列。在这一系列作品中我把《十二生肖》的圆明园废墟更换成2010上海世博中的英、法、德、日、意、奥、美、俄等国家馆的场景,而把电脑中的图像置换为圆明园的颓垣断壁。我特意让两组图片周旋于历史与当下、虚拟与现实之间。我不同于大多数以这一题材为主题的摄影艺术家,他们往往运用纪实摄影的手法,并把作品的重心放在场景本身所赋予作品的意义。而我把“历史”与“思考”作为创作的基调,我觉得思考历史是为了以过去反思今天、反思自我,检省现实。正如历史学家卡尔所说的:“历史是不断流动、不断被重构的。历史总是活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它不仅指涉过去,更指向现在和未来。”我们无法逃避历史,因为我们始终活在当下。所以,人们往往选择遗忘,失忆便成为一种常态。而我恰恰是想用我的作品作为抵抗遗忘的手段,毋庸讳言,遗忘并不等于从未发生过。现当代有许多以反讽、戏谑历史为主题的艺术创作,这些创作并非是扭曲或淡化历史,其恰恰是为了抵抗记忆的缺失。当然,我的艺术作品并非只为重新唤起这些被遗忘的记忆,我更是想要追问为什么我们会遗忘。艺术之为当代的一面不正是在于其承载着某种历史与现实担当嘛?
李小溪:确实,之所谓当代艺术恰恰在于其承载着某种历史与现实担当。伴随着当代艺术观念的开启,政治性和社会性越来越多的成为艺术创作的取向。在您的这两组作品中都隐含着某种政治诉求,此一诉求会不会使艺术的自主性也随之消失呢?你怎样看待这个问题?
傅文俊:在当代艺术创作中,政治性和社会性的确有所凸显,但艺术的自主性并未褪色。艺术的政治性和社会性是通过自主性得以表达的。无需赘言,现今艺术的发展越来越受限于社会进程的整体推进,艺术本身也更多地参与到对社会问题的关注之中。我是活在当下的人,所以我的作品也必然受到当代社会、政治、文化的影响。但我的作品不仅仅是对政治立场的持守,亦是对艺术自主性的守望。因为你所说的作品中的政治性不是我创作的宗旨,它只是我在表现历史的客观性与自身观念时所出现的配角而已。再者,艺术家们对于历史与社会的认识绝非是单一的,并不是契合于主流意识形态,就一定具有政治立场。显而易见,国家意识形态对历史的宰制归根还是无法掩盖历史的客观性这一价值底色。我只是想通过摄影来言说对历史的认识以及自由表达的权利,即表明我之于历史的精神取向。当代艺术是具有问题意识的艺术,对当下问题的呈现既是艺术的责任,也是艺术家的责任。无关乎其作品是否具有政治立场,更无须说很多都是被误读出的政治立场。
李小溪:您提到在《十二生肖》系列作品中,您将显示着十二生肖兽首的电脑重新放置在圆明园遗址上进行拍摄,使图像与现实之间构成一种荒诞的现实,为什么要用这两种元素来表现您的创作主题呢?
傅文俊:众所周知,1860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掠走了中国无数国宝,圆明园十二生肖铜兽首也在其列。从审美的角度来说,十二兽首的雕塑其实并没有崇高的艺术价值,但是它代表了中国人那段不可磨灭的历史记忆,印证了中华民族过去的耻辱伤痛。圆明园是一个历史遗留的现场,这个现场背后有历史史实作为支撑,在当下这个语境里很难被消解掉,如果单单是把兽首和圆明园放置在一起的话,那么它仅仅是一个单纯怀旧的作品,但是我让兽首出现在电脑搜索网页里面,历史与现实、实景与虚物的结合,正好表达了我要把过去与现在联系起来,让当下切入到历史之中的想法。直接将兽首摆放在圆明园前已经显得很无力了,这个东西它只存在于我们的一种情节中,一种意识中,无论做什么你都不能重写历史,也不能歪曲和抹掉历史,历史作为一种存在是一个警告。因为历史对人来说是有情感的,但用人的价值尺度来衡量历史也很局限,这里面其实还涉及到相当多的问题,也暗含了相当多的内容。
李小溪:您的《十二生肖》系列是在2009年创作的,事隔三年,你又创作了《万国园记》,并把两个系列组合起来做这样一个《走过场》的展览,您的艺术理念是什么?
傅文俊:其实,我在创作《十二生肖》系列之初,就有了在圆明园与上海世博园之间寻求某种嫁接的想法。始建于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作为清代盛世象征的圆明园,在咸丰十年(1860年)给国人留下了无法被历史泯灭的屈辱。我把蕴含屈辱的圆明园与代表中国地位渐升的上海世博园跨越时空的并置在一起,是想呈现出中国一百五十年的历史梭巡。《万国园记》与《十二生肖》系列作品的形式是统一的:建筑背景、电脑道具。不同的是内容的更换:在《十二生肖》系列作品中,我将显示着十二生肖铜首的电脑重新放置在圆明园遗址上进行拍摄,而《万国园记》系列作品中我把圆明园废墟更换成2010上海世博中的英、法、德、日、意、奥、美、俄日等国家馆的场景。《走过场》演绎了八国在中国的两次齐聚给我们带来无限臆想的同时也带来了内心的纠结。它作为历史的见证者,见证着一百多年来中华民族的兴衰荣辱,也见证着今日中国的繁荣富强。两个系列作品的衔接蕴含着一个巨大的改变,中国现实的改变以及中国人心理的转变。世博园的建立意味着我们已抛弃历史阴影,即对沉重文化心理的释放,与此同时,它又时刻的牵绊着我们对历史的回忆。因为,每一个群体都有扎根于历史的自我价值。这个自我价值,不仅属于过去的圆明园,也属于今天的世博园。正是为了直面现实与未来,我们才需要翻检过去。一言以蔽之,历史就是一个不断被解释的螺旋体,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所以现实本来就是历史的一部分。我们从来就没有走出过历史,并始终行进于历史进程当中。而圆明园遗址与世博园本身作为一种历史存在,它们静静的见证和亲历着中国的昨天与今天,同时也预见着未来。我把两个具有意义而又值得总结与思考的历史节点并置在一起,并做这样一个展览,是希望引领大众从历史存在与变迁的角度,重新审视我们国家的境遇与沧海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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