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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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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通服务:雅昌博主

性    别:

出生年份:1968年

籍    贯:北京市

擅    长:国画

学    历:专科

注册时间:2017-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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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访问量:107246

个人简介

丁学军(乙轩)荣宝斋画院特聘教授。中国工笔画学会会员。北京工笔重彩画会会员。 2014年北京亨嘉堂个展。江阴花鸟画个展。沧州(花间 -花鸟作品展)。 2015年参展(春来花开—当代中国花鸟画邀请展)。北京 ...详细

参展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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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学军首页> 资讯>丁学军:闲虫集

丁学军:闲虫集

2017-05-12 18:53:06来源: 艺术家提供作者: 尚晓娟

    林语堂在《论趣》一文中说:“世人活着大多为名利所驱使,但是还有一种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行为动机,叫做趣。”我以为,这种“知其然而不其所以然”,就是人的自然性,能否成为一个有趣的人,或许就是活着的最高境界。

    丁老师不爱说话,却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

    他把住宅也伺弄得很有趣,他家住在朝阳区大望路一带,真是闹中取静,门口一只大鱼缸,两尾大鱼游得正欢,鱼缸前垂下一面青色的竹幔子,进得屋来,一张茶台,一张画案,屋顶下的墙面挂着窄幅的水墨画,是徐渭的《四时花卉图卷》,清风吹来,整个室内都墨气洋溢了。同时,这屋里还养着一只极爱干净的鸟,据说,鸟小姐每天清晨都要叫上一阵,然后用干净水梳头洗脸,客人多的时候,赶上它心情好,也会叫上一阵。

    丁老师不仅养鸟,还养虫。

    他喝茶画画的时候,身边总是放着一个蝈蝈罐,要是出差去外地,也要带上蝈蝈罐,带上粮食和水,从罐的小窗口望进去,蝈蝈是水绿色的,吃青菜胡萝卜,长得十分水灵,吃得放心大胆。

    蝈蝈是百日虫,头年入冬开始养,可以叫到第二年3月,这叫冬养秋虫。过去在清宫里,宫女喜欢养蝈蝈,传说有一次,一个宫女正在给慈禧梳头,忽然怀里的蝈蝈大叫了起来,把这个宫女吓了个半死,却把慈禧老佛爷逗乐了!原来,清宫里将秋虫养至冬日有延年益寿之意。 除了宫女养,爱玩的老爷少爷养,五行八作的贩夫走卒也养,唱戏的伶人养,文人画家也养,真是一个烟火气十足的蝈蝈大景观。到了丁老师这里,烟火气没有了,只留下自然气了。 有人养蝈蝈是为了斗,而丁老师养蝈蝈是为了画,所以怎样把它们伺候得舒舒服服、自然自在的最重要。为了抓住蝈蝈的神态,他把它放进卧室的床边,观察它在清晨和夜里的不同,观察鸣叫是如何从前翅的摩擦中发出来的。

    这样画出的蝈蝈总是神灵活现,第一次看他的画是在798艺术区“所见”展览: 没骨的花瓣徐徐打开了,绿叶翻滚着好看的弧度,花叶的近旁总伺机候着一只草虫,因为花的雍容、叶的优雅,这些草虫都显得十分精明起来,说也奇怪了,都是我小时候见过的乡野俗虫,在庄稼秧上趴着的时候是那么平凡,为什么一跳到文雅的宣纸上,就都文绉绉起来,好像活得比人都要尊贵几分!

    丁学军的虫不仅画得尊贵,还画得十分有趣,有生趣,有情味,越看越觉得煞有介事的样子,再看下去都要把那些蚂蚱、蛐蛐捉下来,拿回家养着去了。

    看丁老师的画,想起许多小时候的事,那些在秋天的地头捉蚂蚱、大雨来临前拿着大扫把扑蚂螂的情景。

    秋收了,田里的庄稼都变成黄色的了,蚂蚱大多还是碧绿的,也有土黄色的,绿色的蚂蚱有一种叫大单(发音),弹跳力十足,弹一下是一下,是蚂蚱里最好捉的一种。那种土黄的小蚂蚱就灵活多了,根本抓不着,他往杂草里一蹦,你就找不着了。不过,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那时我要看见蚂蚱在画里那么好看,就不会残害众生了。

    小时候没细看蚂蚱长什么样,在捉的过程中却领略了它的聪明,极为灵敏而又意志力强健,我要是逮了几只蚂蚱,多半会把它们腿折断,穿在一根细草杆上,放在地头就去玩,回头再一找,它们十有八九都逃走了,忍着断腿和穿肠破肚的巨痛,真是天生爱自由。

    丁老师的蚂蚱不但很像样,而且可以说是好汉,有草叶栖息,有花香可嗅,活得可是十分体面了。

    我们那里管蝉叫知了,跟蝉蛹叫知了猴儿。夏天的中午,熊孩子们不睡觉,拿一根长长的竹竿,一根不够长,再接上一根,去粘树梢上的知了。那时的夏天,蝉叫得厉害,铺天盖地撒下来!后来才知道,蝉在地底要生活3到17年,才有重见天日的几十天。即使在地下生活了17年,它也知道如何在第17年的7月份,黄昏时分,从某一片土地下钻出来,第二天化蛹成蝉,一跃飞上高枝,开始它们响亮的生活。

    在重见天日的几十天里,蝉还要完成求偶生子的任务,所以才叫得争分夺秒,抓紧每一分钟燥起来!

    小时候最爱干的一件事,就是捉了知了猴,拿大筛子扣上,第二年看它如何变成蝉。如果一只蝉在双翅展开的时候,受到了干扰,这只蝉将终生残废,也许根本无法飞行,也无法发出声音。

    想一想生命的郑重!有个作家林白写过,蝉蛹在地下生活好多年,等有朝一日,等它们要钻出地面的时候,却发现,地面都被水泥封死了,所以现在的城市再无蝉鸣了。古人咏蝉的诗满坑满谷,这样的蝉也真值得歌颂!

    蜻蜓和蝉一样,从小在水里孵化,长大后,要经过至少11次蜕皮,至少2年才沿着水草爬出水面,最后羽化成蜻蜓。所以,蜻蜓是很美丽的,想想也是,经过这么多道蜕变,上帝绝不会把它造得那么难看。

    在大雨来临之前,蜻蜓飞得很低,我们就拿着大扫把去扑,扑了蜻蜓,就把它放进自己的蚊帐里吃蚊子。结果,第二天蜻蜓就变成一具标本了。

    丁老师的墙面上,也停着一只蜻蜓的标本,有一次他走在路上,没有任何征兆,一只蜻蜓直愣愣就落到他的面前,蜻蜓不能飞了之后,很快就会死去。人喂的活物它都不吃,真是不自由,毋宁死。后来,这只蜻蜓就成了丁老师作画的模特。

    秋虫是懂得秋声的,作为秋的参照,很早就进入古人的诗歌里。最早记录秋虫的是《诗经•豳风•七月》: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七月蟋蟀在野外鸣叫,八月来到屋檐下,九月进来屋里来,十月来到我床下。秋天步步紧逼,蟋蟀不堪凄冷,入室而叹秋意。

    秋虫与人的劳作唇齿相依,古人不但把它写进诗歌,也画进画里。

    在诗词中,它们叫秋虫,以突出季节感。而在画中,它们叫做草虫,显出来自于原野的鲜活生动,是指生活在草野间,会鸣叫、会跳跃的一种昆虫。

    草虫入画是在唐末,曾作为点睛之笔画在花鸟画中,到了北宋时期,开始成为花鸟科下边的一个重要题材。《宣和画谱》记载了徽宗朝内府收藏的草虫名画,如顾野王《草虫图一》、黄筌《草虫图一》、徐熙《写生草虫图一》等等。由于宋人对事物精微的探询,对花鸟草虫的描摹成为一种风尚。当时,花鸟画的两大派别“黄家富贵、徐熙野逸”,虽是在画风上分别注重施色与用墨,但都是严格遵照应物象形的画法。

    宋人极为注重深入生活,他们的理法穷极变化、细致入微,甚至找到了一种超脱于物理表象之上的审美韵律。

    丁学军的花鸟花就是从宋人切入的,他的花卉有写意有工笔,都是从宋元理法中来的,他的草虫之准确精当,也是在宋人绘图的基础上,加上现代科学写生的方法。

    我们今天提到回到传统,其实是回到自然,回到那个天然真实的造化中去。否则,师古人而不师造化,就是失其根本而求其枝末。传统是绘画的活水源头。他的家里挂着一幅北宋佚名的《竹虫图》复制品,暗暗的调子上,斜生一丛竹子,竹子周围飞着几只蝴蝶,这幅画的旁边就挂着他的重彩工笔,两幅画的气息竟十分相合。没有多年积累的功底和心气,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丁学军自幼喜欢画画,而且是公认的画得好,经常在各种绘画比赛中获奖。我看到他小时候的写生本,一张张都是画的自家的花草,茉莉、月季、菊花、牡丹,一直画到现在,几十年来积累了一摞大厚皮本子。

    在最初学画的过程中,除了自发画画,他还得到了当地名家王冠中先生的引导。王冠中是山东青州很有名的画家,他毕业于南京师范学院,曾经师从傅抱石、陈之佛、钱松岩等名家。当时,丁学军还是一个初中生,王冠中老师在另外一所中学当老师,他是先看到丁学军的画,又通过多方打听才找到丁学军。相识之后,两人都很珍惜这段师生缘分,就是在王老师这里,丁学军开始了对中国画真正的学习,对于线条、结构、色彩这些基本功开始了扎实的训练。日后,他考入当地的美术院校,后来也得到很多老师的指导,但都没有王老师对他的影响之深。

    具体来说,他在绘画上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师承关系,是在借鉴前人和同时代画家的基础上,凭着个人的直觉和领悟,本着“以我笔写我心”进行创作的。他的沉静、内敛、平和的性格决定了他的艺术品格,在传统之上见生动、见自我,如他所说的:“随心的画才能立得住,哪怕不成熟。在随心之处寻找画境,在爱开不开之间觅得生涩。”

    “欲向生宣增景色,轻描淡写画玲珑。”

    丁学军的画有姿态,有趣味,又统一为一种隐隐闲情,有闲情就是好画。画有两种,一种是淡彩小写意,一种是工笔重彩。

    小写意以没骨画成,画得松软,那些花爱开不开,或是不在意开不或开。欹斜着身子站立,花瓣直接点染上去,只在叶脉上显示骨笔,画的时候很注重水的运用,所到之处都起了一片浓荫,那个小虫就趴在一片浓荫里。

   工笔重彩是他的一个代表系列,采用勾勒填色,但由于勾线谨细,渲染自然,已不显得刻画之痕,反而生动鲜活不失隽永。比起淡彩的随意舒展,笔更有旧味儿,运笔敷色更见精微,花形用线勾勒,分层晕染,洞之微毫,把视角变成秋虫一样平等,画里的节奏和意境就出来了。

    现在很多创作都来自他的写生本,画的都是平常的花,藤萝、牵牛、茉莉、栀子、芍药……早期写生只是写生,后来就直接写出造型来,其中的转换就在于,从写生转到绘画上。

    一簇白藤萝,上面斜生着一簇花,下面一堆散叶子,这个造型不好把控,但是他调整得很好,结构布局非常自然,又不显得随意。

    画草虫不是依貌写貌,而是对于草虫的动作都了然于心,再去动笔,笔下就有了动感。草虫依草而生,十分刚健,颜色上是自然的草绿、麻黄、浅褐,还有美丽的花纹,它的身体十分饱满,腿脚修长有弹性,这个活泼劲儿不容易画出。

    虽然画得慢,但并不匠气,以笔墨的变化消解了老套,反而变得十分耐看。一张一张看下去。螳螂的腿和松塔上的松针都是好看的线条,一个劲健,一个流动。

    牵牛的叶子与蝈蝈的肚子一样肥,又在枝蔓与腿的线条上收得很瘦。茉莉花白的发粉,幽香袅袅,蝴蝶盛装以待。都是好看的颜色。一只蚂蚱站在草叶上,孤独满足,天地只有他一人。一大串槐花引来蜜蜂,似乎都能听到它们振翅的频次,热闹孤单都很好。

    深调子的画有一种潜在气质,旧旧的,好像褪了一点色,墨骨还在,那花还是肉嘟嘟的。我喜欢这样的传统,气息特别正,从气息到方法,都是从古人那里来的,加上自己的体察,画里就有品味了。

    之所以画得这样细腻,在于艺术家对生命、对世间万物的眷恋。

    有草的地方就有虫,有虫的地方也有花,我们为秋虫找到了理想的栖息地,实际也是为自己的心找到一个栖息地。美是生活,有趣是生活,闲情是生活,这就是丁学军营造的草虫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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