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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年份:1978年

籍  贯:山东省

擅  长:油画

毕业院校:中央美术学院

流  派:当代艺术

师  承:刘小东;喻红

学  历:硕士

注册时间:2014-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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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命已知的不甘及对未知的憧憬与盼求----谈王颉

2014-07-18 12:16:05作者: 郑乃铭

王颉的艺术,就好像是一面负向的镜子。

 

悖离了现实的真实,反而更锐利的指涉到心理;那原以为掩藏得极好的秘密。使得这面负向的镜子,愈加让人有无处躲藏的惶然。就好像流浪的旅人,总觉得心情已经难再起波澜,却没想到他乡竟是故乡一面负向的镜子,照得人更加无所适从、照得人更加想念起自己的故乡来。

 

王颉非常擅长在自己作品画面上,驾驭出就好像镜子因为使用得时间过久,镜子里层的水银已经有点剥落、耗损,使得镜子正面的镜像变得不再那么清爽,进而会产生斑斑驳驳,近似锈迹的痕路。在〈安全期系列一〉的作品中,王颉让我们看到一位被武警逮捕的人,没有特别去铺陈画面里的剧情前因,王颉从新闻图片来回溯并再造出另外一种现实空间,这个空间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人的肉身,只有维持着动作的衣服、枪枝,还有空气里流荡的诡谲、不安。如果新闻图片意味着是历史,那么王颉所再造的空间则是另类的现实,过去与不知的未来所共构出的时间缝隙,有着斑斑锈痕、有着水渍荫开来的模糊,生命的肉身有没有被看到,似乎也不是一桩顶重要的事。因为,时间既然推着现实在走、在成为历史,那么所有眼前所看到的种种,也只不过是人无力改变的情态,还有挥之难去的暧昧的忧伤。

 

我总觉得,王颉的画;正因为没有画出人的肉身模样,反倒使得作品的情感变得更重、更沉,更有难以轻易释怀而不停翻搅的情绪。

 

如果从图像学的角度来看,提及中国当代艺术;跃入脑海的印象绝对是「脸」--大大的脸。鲜少有一个民族的当代艺术表现,像中国,以如此巨大的视觉侵略性来占据所有人的记忆,而这样的一份视觉,就在于「脸」,更扩大一点来说,中国当代艺术也是全世界当代艺术里面,最擅长书写「人」的一个国家。可惜的是,艺术评论往往只是从视觉艺术的前提来做为研究,却很少能从社会学的观点来解释中国当代艺术的历史环境转折,否则,中国当代艺术家的贡献应当不止于是在操弄市场的高价排行名次,它对于中国近代史的社会演绎,绝对是个无法被取代的地位与图像见证者。

 

作为70年末段出生的王颉,造就他形成如此独特的艺术语体,我认为,一、性格当中,一股无可名状的莫名叛逆;二、深藏在内心里,极度不安全感的放大。

 

王颉说「从小学开始,我就发现自己非常不能够适应体制性的集体生活。简单讲,我对制度化的事务,有着说不出为何的反感」。「我是在天津念的小学,在学校大家都得要站队、要做广播体操、上厕所也得要排队;甚至老师都会规定上厕所的每个人只能有多长时间…,任何的事情,都是在一个既定成规的制化当中执行,我在那个时期,尤其记得自己相当难投入这样的生活状态」。「我想,那或许跟我没有上幼儿园,直接就进入小学有关」。「我后来发现,少年时期一旦对于学校集体生活不能适应,就会出现恶作剧、非常规的行为,在整个集体生活里面,我的小小叛逆心理,应该发萌于那个时间」。对体制框架的反感,最为明显且具体影响到后来在创作上的表现,则必须说是在美院的训练当中所推涌而成。王颉从美院附中到美院、研究生,这11年的时间累积下来,所感受到的学校训练堪称是结构严谨分明。美院承袭了苏联美术学校写实绘画的教学制度,学生必须面对头像、半身像、着衣全身及人体…等等的写生课程训练。但是,当王颉考入美院之后,他写生作品里的模特儿,脸和手都不见了。他所呈现的是有着模特动作的衣服和模特台,过去习惯看到的人体,目前则都已经不再存留于面前。「〈消失的肉体〉系列,也就是从这个时期开始的」。他说。

 

如果说制化的章程,无形间激发王颉的小小叛逆心理,进而促成他采取一种挑衅的方式,去建构自己的艺术想法,我反而宁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王颉在艺术性格上的定调。

 

我首先觉得,「挑衅」甚或是有意颠覆传统美术史,对于模特儿写生的既定格式,如此的说法,有点过于是简单与笼统。我想,王颉性格底层的某种悲观色彩,那才是真正激发他自己从现实空间的模特儿写生经验里,逐一梳理出他创作的精神脉络。

 

如果说,可视的肉身就意味着时间,那么,一旦把时间(肉身)整个抽干,是否代表着把时间给打住在某个特定的光年?也是否能够从现实时间中去探触或干预到另外一个空间里的时间感呢?王颉告诉我,他其实是个有着某种不安全感的人。「我很怕死、怕老。对死亡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我害怕意识会消失掉,好像一旦人的意识消失了,就等于生命再不可能有任何奇迹…」。

 

柏拉图认为『人的灵魂可以切成三大块,理性、精神和欲望。理性会寻求真相,而且希望做到最好的状态。精神追寻的是认可和荣耀。欲望则是追寻最基本的享乐』。因此,柏拉图觉得,理性是驾驶战车的人,必须熟知如何掌控两匹狂野又难以合作的战马。

 

这话,其实相当贴合著王颉的底性格。

 

王颉,基本上是个情感极度理性的人。但他又不免会惶惑自己是否过于超越了理性的边线,令人会对他产生挺无趣的感觉。因此,他多少会假借着叛逆来做为遁辞,借以为自己开脱过于理性的框架,进而多少能在自己作品身上放那么一些情感的温存。这些,都没有什么对或错,我反而很欣赏他在这个行为过程面,能够充分与自己的内心做了相当好的协调和沟通,使得他的艺术一点都不会流于过于孤傲。同时,我也发现王颉事实上是非常少见在中国70年末段班的艺术家里面,在自己创作的脉络梳理上,显现出相当难得的历史轴线,而且是个不流于八股说道的历史轴线。

 

举例来说,我个人非常欣赏王颉早期的〈少年心气〉系列,我甚至觉得,中国当代的评论在过去漏掉提及他这个创作系列,的确有点看走了眼。2002年王颉画出他的一件的〈少年心气〉作品,表面上,他的解释是通过这样的图像,彷彿为自己过往的童年记忆找到一个比较温馨与感动的救赎。这基础背景是可被尊重,可是我则在这个系列背景里面,比较深沉的看到「唯一」在触及「死生」的议题。王颉让作品的画面,出现相当大阵仗孩童开口大合唱的景象,面孔含糊却表情生动,王颉在这段时期的作品表征上,根本还没有出现他后来大量运用到〈消失的肉体〉、〈浮生〉…等等系列;那种在画面出现斑驳锈迹岁月风貌的笔触。王颉在〈少年心气〉系列所采用的单色系浇淋方式,更加靠近一份内心对于记忆的吊唁和无力挽回的惆怅。

 

当我前后在对比着王颉〈少年心气〉与〈消失的肉体〉两个主要段落创作时,我发现:王颉不断的通过作品来调节自己的心理角度,而且越做越好。在〈少年心气〉系列的作品中,记忆,对王颉来讲是充满着水分,是如同流水可以将情感溯源般带回到过去。只是,很少人真正能说服自己,记忆,终究是段历史的烟云,再繁华、再艰困…都已经是段不可能再回复的天真。王颉在这个系列里,首先以大规模的孩童人数来点出过去无比热闹的喧嚣声音,但却又不忘在画面当中大量运用到浇淋的笔触来凸显内心那份对于过去无法回来的惊恐。水分、声音、惊惧,这些不都在碰触着「死生」的敏感议题吗?但,却又不是把这敏感话题刻划得充满着阴影,这点,其实已经充分说明王颉个性悲观的基调。

 

接着,在〈消失的肉体〉等等系列创作中,王颉其实并没有让自己困恼在「死生」的话题。

 

我认为,王颉在后来的创作表彰,更深层的指涉出他对于现阶段社会的看法。我们或许都忘记中国70年到85年这个段落里的世代,在他们成长过程里面,也正面临着中国社会改革开放与种种社会极度发生变异的世代,旧传统与新思维不停的纠缠交战,政治与社会的权力核心根本是一夕数变,环境的养成是不健康,自然也就会影响到看事情的眼光和心态。〈消失的肉体〉系列正好吻合70后整个中国社会大量面对外来讯息冲击的世代,当过去的社会封闭与贫穷惯了之后,开放与富裕;其实反而会加深整个社会的措手不及,进而只会盲目于表象的虚华。王颉把人的肉身拿掉,只剩下外在的服饰来继续生活着,这多少都谈论到他所经历的生活,就是充满着这么一股泛娱乐化的感官追逐。而一旦人耽溺在物欲感官的形式主义当中,这个人到底长怎样,根本就已经不再是重要。因为,社会阶级不再是检验生活质量的标的。生命,活着只是去贴映现实的浮动。因此,王颉把人的肉身拿掉,拉平了众生的阶级与生命的表情,却只留下外在不断竞逐的动态。

 

我更明显发现到,王颉在创作的表述过程,〈少年心气〉是把记忆的高点带至一个声音响亮的尖顶,这就好像是孩童根本掩抑不了对于青春的喧闹本质。可是,当人年纪越来越大,情感更丰富、社会经验更多、金钱与成就越不可攀时,人,彷彿越来越沉默于日子的来去间,不是不再有话,却是懒得再多说。因此,在〈消失的肉体〉等系列作品,王颉不单单只是把肉身的润泽给抽干,他同时也把环境的声音给拿掉、把环境里的水分给枯竭化。这就好像说,如果环境只是在助长追逐外在感官的极乐,那么众志成城又何必去分化目标呢?又何必再浪费唇舌呢?

 

仔细去检视王颉的创作进程,王颉,就是不断在创作中,记录着个人的成长过程。然后,每个过程也都在呼应着历史的音调。〈少年心气〉固然是一段记忆的回溯,但对他则是充满着水分的柔贴,是无力挽回却始终荡漾于心的童歌。〈消失的肉体〉之后的系列创作,则说明他对成长之后的环境记忆,更加充满着不确定感与不安全,环境或许变化了人的生活基础,可是,却反而窄化了人对于检视自己的可能性,只一昧停留在外在升华世界的追求。因此,历史不见得越到现在就会变得愈加丰厚有光泽。

 

当王颉在面对时代变量的脚程当中,他反而更发现,现在的历史竟只留下枯黄的斑驳。

 

我尤其更欣赏王颉现在新的创作系列,他不再让自己只停留在对消失肉体的画面议题上,而是回到从环境里找自然的生命表征,比如说;他选择胡杨树。胡杨,是个非常奇特的植物,它可以整个根都死透、干透,却还是能让地表之上的树身和枝干兀自峥嵘。有句话说『活千年不死,死千年不倒,倒千年不朽』,就是在形容胡杨树。王颉在这个新系列主题描述上,技巧又显著进步、画面的张力又凌驾了〈消失的肉体〉系列。他掌握胡杨树身那股大力扭转的气力模样,把树本身那种大力可望呼吸的样子,整个拉抬到一个非常大的沸点,而人的样身更加被淡化,只剩下「生命」对于已知的不甘及对未知的憧憬与盼求。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对现状的切入点!

 

一个70年末段的年轻人,没有企图倚赖历史来回魂自己的情感落点,却能够自己来罗织情感应当落在那个定阶上。王颉,也许个性底层是悲观、或许性格总有股挥之不去的淡淡忧伤,但;他总是没有放弃在生活中置入温暖的情感怀想。

 

我总相信,理性的人,根本就是一个温暖的人。而温暖的人,却未必就是个理性之人。

 

王颉,属于前者。

 

就如同柏拉图所言『人的灵魂可以切成三大块,理性、精神和欲望。理性会寻求真相,而且希望做到最好的状态。精神追寻的是认可和荣耀。欲望则是追寻最基本的享乐』。难怪,王颉是是驾驶战车的人,熟知如何掌控两匹狂野又难以合作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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